據報道，Facebook CEO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Twitter CEO杰克·多西（Jack Dorsey）周二結束了一個月內參加的第二場參議院聽證會。但他們幾乎毫發無損，也幾乎沒有跡象表明他們的業務即將發生變化。

　　這兩位CEO周二出席的這場聽證會名為“公之于眾：審查、抑制和2020年大選”，由參議院司法委員會發起。該聽證會的最初原因是《紐約郵報》針對當選總統拜登和其兒子亨特發表未經驗證的新聞后，社交媒體平臺的處理方式引發外界爭議。但實際上，這個話題在聽證會上只出現了幾次。

　　這次聽證會比商務委員會上次舉辦的聽證會更為審慎。商務委員會的幾位民主黨人之前都因為當時的聽證會在總統大選之前舉行，而提出反對意見。而在周二的聽證會上，參議員提出的問題仍然反映出他們對內容審查問題存在明顯分歧。但是，也有一些跡象表明兩黨存在共同點，這些共同點最終可能會導致充當科技行業責任保護盾的“第230條”進行修改。

　　審查制度？

　　在圍繞“第230條”改革進行的辯論中，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之間的主要分歧集中在審查制度問題上。該委員會的共和黨議員多次就審查制度、算法和內容審核決策的潛在偏見，對CEO們提出質疑。

　　扎克伯格和多西強調了流程透明度的重要性，這就有助于用戶了解為什么要做出某些決定。多西還主張在內容算法方面為用戶提供更多選擇。為了踐行這一理念，Twitter允許用戶選擇按時間順序查看推文，而不必基于Twitter的算法。

　　得克薩斯州共和黨參議員泰德·科魯茲（Ted Cruz）和猶他州共和黨參議員麥克·李（Mike Lee）要求這兩位CEO提供文件，以便深入了解他們對來自不同政黨的政客和普通用戶的審查。

　　艾奧瓦州共和黨參議員喬尼·恩斯特（Joni Ernst）問這兩位CEO，他們如何使員工的意識形態更加多樣化。他們二人都認為，擴大遠程工作范圍，可能擴大員工的代表性。

　　委員會的民主黨人對他們認為缺乏審查的領域更感興趣。他們要求兩家公司評估這次選舉的程序，并鼓勵他們對即將舉行的佐治亞州徑流選舉工作保持警惕。加州民主黨參議員戴安娜·費恩斯坦（Dianne Feinstein）質疑Twitter給總統和其他人的不實推文增加標簽的做法，是否足以防止虛假消息傳播，畢竟這些推文仍然對他人可見。多西辯稱，它們提供了來自可靠新聞來源的其他背景信息鏈接。

　　民主黨人還抨擊扎克伯格，因為Facebook未能對威斯康星州基諾沙的一個民兵組織的帖子迅速采取行動。之前，有一名射手在當地的抗議活動中殺死了兩個人。扎克伯格說，據他所知，那名射手并未參與那個民兵組織，但他也承認未能對該組織采取行動是“錯誤的”。Facebook最終撤下了相關頁面。

　　民主黨人還問扎克伯格，他為什么還沒有刪除史蒂夫·班農（Steve Bannon）的帳戶。這位特朗普總統的前助手曾經在播客中呼吁將安東尼·福西（Anthony Fauci）博士和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斬首。盡管Facebook刪除了包含違反其政策的帖子，但扎克伯格表示，一個帳戶通常會在多次違規后才會被刪除。

　　當康涅狄格州民主黨參議員理查德·布盧門撒爾（Richard Blumenthal）問他是否承諾撤銷班農的帳戶時，扎克伯格拒絕了。

　　他說：“這不符合我們的政策針對這種情況所做的規定。”盡管如此，班農如果在平臺上的進一步違規，仍可能促使Facebook對其帳號采取行動。

　　共同點

　　委員會的立法者似乎確實同意對“第230條”進行某種形式的改革。

　　北卡羅來納州共和黨參議員湯姆·迪麗斯（Thom Tillis）說：“我堅信國會能夠采取行動”。他認為，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提出的問題并沒有太大分歧。

　　他說：“如果你聽聽他們的要求，會發現他們對社交媒體的擔憂其實遵循了相同的準繩。”

　　扎克伯格在聽證會舉行初期表示，他對按照他自己的要求修改與互聯網相關的法律感到“樂觀”。

　　他說：“現在可能已經有足夠的共識，可以在這方面取得真正的進展。”

　　內布拉斯加州共和黨參議員本·撒希（Ben Sasse）顯得有些例外，他說他對政策調整持懷疑態度。

　　其他議員也表達了社交媒體引發的廣泛社會關注。在聽證會剛開始的時候，林賽·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問扎克伯格，Facebook的產品是否會使人上癮。

　　扎克伯格說：“我們當然不會以這種方式設計產品。”

　　新澤西州民主黨參議員科里·布克（Cory Booker）后來也響應了格雷厄姆的提問，對社交媒體對兒童的影響表達擔憂。

　　布克說：“對深受這些平臺影響的孩子們來說，自尊心、幸福感、甚至茁壯成長方面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

　　谷歌獲得“放行”

    雖然谷歌旗下擁有視頻共享平臺YouTube，但卻并未參加此次聽證會。在《紐約郵報》的文章引發爭議的過程中，它并不是主要參與者，用戶大多試圖在Facebook和Twitter等以文本為主的平臺上進行分享。

　　Facebook將該文章標記為要進行事實核查，并減少了曝光率。而Twitter最初則直接阻止用戶引用該文章的鏈接，理由是文中使用了通過黑客入侵獲取的資料和個人信息。

　　康涅狄格州民主黨參議員布盧門撒爾表示，谷歌似乎獲得共和黨人的“放行”，因為共和黨人決定不讓其出席此次聽證會。

　　谷歌CEO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在上個月舉行的參議院商務委員會聽證會上討論了“第230條”的內容。布盧門撒爾稍后表示，他希望谷歌和亞馬遜能夠參加未來的聽證會。這一觀點也得到了委員會主席林賽·格雷厄姆的同意。

　　布盧門撒爾說：“我認為有一件事情是確定的，那就是扎克伯格和多西都會再次參加聽證會。我希望谷歌、亞馬遜和其他公司也能加入進來，它們也應承擔相似的責任。”